長長公司 白耀楊
在鵝山深處,三年也許是一瞬間,三個月卻很漫長。
昨天,搭著汽車在繞著山溝來回顛簸,茅屋棲巖。
今天,載著希望的快艇乘風破浪,恰似三峽。
在記憶深處,我曾與一對天鵝不期而遇,
傳說中天鵝飛向的那山,如今已稱為“峨”
地下的眼塘,筑成了“龍灘”。
刻著“風草”的壁書,君子之德風,小人之德草。
那是紅水河憤慨凝成的字,用來警醒后人。
當年六排鎮的老街碼頭至今仍然是孤獨的守衛者。
其實,衰老的是他,永遠年輕的是紅水河。
昨天的鄉村舊址,在昨天之前我還能記得她的容貌;
今天的鄉村舊址的模樣,在今天之后我已經把她忘記。
靜靜地躺在湖底,馬蹄的哭泣聲流成了湖。
冬日的陽光,魚鱗般纏伏在山脊。
移民們乘著大船開向湖那頭的遠山。
新房樓臺,老阿媽漫不經心地集著收成的板栗。
時而抬起目光,望著湖面,
過往船只劃下的痕,提示著多年的老朋友串門的到來。
細說著昔日荒山野嶺栽種果木的數目,祈求來年節節高。
這數目像光芒點燃了她的瞳目。
汽笛聲,無遮無掩地喚醒著整個鵝山,
這一聲汽笛,給鵝山帶來了福聲,也給鵝山劃成兩半,
一半是山,一半是水,依山傍水,山水情濃。
整個湖水拽著山霧在流動。
群山綠了,湖面用網箱點綴著。
小船網中的大魚,被過往的來客帶進了項目。
為了養好魚,年輕人水上漂居一夜夜,
隔段送來的,是一桶桶米雙外掛條把煙。
一座座拔地而起的樓房,在青山間變成雪白。
盡管冬日寒風凜冽,移民新村依然暖流涌動。
青山綠水間,崛起移民村。
鵝山,已經依托龍灘乘勢起飛……